想学习林肯高超社交的社恐

小说签约了,以后随缘更新

【的名】差点被水泡烂的信(后续完)

名取周一读完那短小的信,忍着巨大的愤怒将信纸妥善收好,他垂眸盯着坐在桌子上补充妖力的式神发呆,距离的场静司继承家业还有三个小时,而现在远在东京涉谷的他飞奔回去根本不可能,那家伙压根就没盼望这封信能送达,没指望他回去。

“这个混蛋……”名取周一咬牙切齿地骂道。

室内陷入了沉默,正当名取周一以为他会干瞪眼到清晨时桌上的式神动了。

“咕噜咕噜!”

式神发现信纸不见了,焦急的发出尖叫,名取周一用手按住它的脑袋安抚地说道:“信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啊。”

“叽。”式神歪歪头似是在消化名取周一的话,过了一会儿它满足地点点头,噗叽一声化作烟雾消失,就在名取周一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那烟雾居然像有生命的蚂蚁,细小的黑点就近附着在墙上拼出一封字数相等的信。只看了个开头名取周一连忙拿出手机拍照,匆匆给经纪人发条亲戚病逝请假回家的消息就飞奔出酒店了。这个别扭的家伙,名取周一打车去往新干线,途中他仔细阅读这封被藏起来的信。


  周一:


  我多希望你收到这封信啊,这样我在会场上看到那些令人作恶的脸时,转转头看到你就会想,原来还有人是真心实意祝福我的,我的路有人同行,我并不只是的场,有人是喜欢静司的。抱歉,我的胡言乱语把你弄晕了吧,我不擅长解读自己,我想要对你说的是,周一我好想要见到你,好想听你的声音,好想得到你的祝福,我能够得到我的上任礼物吗?话说煽情了这么久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邀请,是静司的邀请!最后,我在后门放了装备,等你。


——静司


很会聊天的出租车司机见客人阴转晴,晴转阴的脸色八卦地搭话道:“是和女朋友和好了吗?”

“啊不是,是弟弟。”名取周一关上手机,身体卸力地靠在座椅上仰望车顶。他想这偷渡的信件碍于术法可能与的场静司想表达的有差错,那家伙怎么可能写出这么肉麻的话……简直跟情书似的。

“真是位好哥哥呢,弟弟几岁啦。”

名取周一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七岁,正是猫憎狗厌的年纪呢。”

“哈哈那可真够头疼的,不过小孩子气得快也消得快,好好说清楚就和好啦。”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清楚就好啦。”名取周一看时间,离的场静司继承家业还有两个小时半,赶得上吗?

司机大叔见此默默的加快速度,幸好离下班潮还有一小时,不然他载的这位客人恐怕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中途下车,一直跑到车站口,跟弟弟吵架会是这样吗?果然是女朋友吧。他看后视镜中不断打开关闭手机的名取周一开口安抚道:“不用担心,赶的上的,一直以这样的状态奔跑又怎么可能错过一直等你的人呢。”

“啊…那个……”

“你弟弟花粉过敏吗?我副驾驶座有一束无主的花呢,低价卖给你哦。”

名取周一瞪大眼睛,他对大叔的好意不知所措,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上了新干线,告别时大叔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吓得名取周一心跳漏了一拍,这些人精不知又看出了些什么。他又打开手机焦急地数着时间,争分夺秒的向的场静司奔去,既然期盼他来就早点把信寄过来啊,婆婆妈妈可不是你的风格,不择手段抢夺自己想要的才是你这混账家伙的本性不是吗。

“阿嚏!”名取周一把花拿远些,花粉过敏真是讨厌。

“XX到站了,请下车的旅客注意脚下。”

一大批下班族涌进新干线,门一开他们都注意到一个捧着玫瑰的少年,他虽低着头却藏不住扬起的嘴角,与不自觉哼起的小调,那沉浸在恋情中的孩子唤醒他们青春年少的记忆,拥挤的车厢偏偏在名取周一周围留出一小片空隙。人们不约而同注意他的动向,终于列车提示音响起,少年动了。

“好好追回女朋友啊。”站在车门附近的大叔让出路来,接着其他人也行动了。

“小哥有手帕擦汗吗,一会儿要跑好久吧。”一位职场女性递上自己的手帕。

“这就是青春啊。”一个老奶奶感叹道。

名取周一被这些善意弄的湿润眼眶,见他呆愣住他旁边的人都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出去。

“没时间发呆啦,快去!”

“…谢…谢谢,真的谢谢。”名取周一羞涩的红了脸,可人们还没欣赏够门就关上,车开走了。

“哈啊,哈啊,哈啊——”

名取周一不要命的奔跑,他也好想见到静司。

“静司少爷,典礼开始了。”准备典礼的仆从看到伫立于后门树下的的场静司连忙跑过来请他去大厅。

的场静司执拗地等着,仆从没敢再提醒他于是跟他站着一起等,天色渐暗,冷风吹起,宅邸橘黄的灯光点起,的场静司自嘲道,活该他等不到人,用不擅长的术法在雨天把信送到东京,这信在中途恐怕就被水打湿烂透了吧。

“你接下来有事吗?”

“哎,没有的。”仆从谨慎地答到。

“我有个客人,你……算了,走吧。”的场静司欲言又止,仆从顺从地点点头,走过去把门关上。看着关上的门的场静司合在衣袖里的正用力地抓挠自己,他不相信名取周一会不来,可假若他没收到信,那他又怎么会来呢?终归是他的错,是他自作自受。典礼和想象的一样无趣,真心邀请的人没来差点让他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假若他没有期待,那么他还会在这典礼中如坐针毡吗?

“恭贺的场大人。”

“的场大人也请关照我族。”

“这边就以茶代酒恭贺的场大人了。”

老油条现下就开始灌酒,的场静司就算只抿一口那么多杯子也够他醉了,杯觥交错中的场静司如愿见到那红狐的面具,他来了。

“的场大人,这边醒酒。”的场家的式神从各大除妖名家中将醉熏的家主大人拽出来,攀谈的高贵人士们纷纷挪开眼睛,生怕被人抓到他们蔑视的眼神,野兽就是野兽,这般行径当真失礼至极。

“刚成年就和中年大叔那般贪杯,再不克制我想的场家不久就要另寻家主了。”

“名取嘴巴真毒。”

“是周一,你这家伙是存心讨嫌吗?人家以茶代酒你就不能也以茶代酒吗!”

“周一,周一。”

“……你真的很啰嗦欸,已经醉了吗?”

的场静司终于看到红狐的脸,他的脸颊红彤彤的像喝的酒一样可爱的红色,眼眸闪烁着绮丽的流光似灯打在酒面的迷幻,嘴唇也是艳红的一片,不知是偷干了什么坏事。

名取周一看的场静司迷瞪瞪的眼神关切地拍拍他的脸,“不要醉啊,我还没给你礼物呢。”他气恼地说道。

“你放在后门吗?”

“不然呢。”

“牵着我走吧。”的场静司拉住名取周一的手,温暖湿润的手,太紧张了吧。

“挽着吧。”名取周一抱住的场静司的手臂,今天已经用完他这辈子的勇气了。

的场静司将手指滑进名取周一的指缝间十指紧扣,他靠在绯红的耳畔边嗓音低沉地询问道:“到底是谁喝醉了显露出真心?”

“……谁都没有醉。”

两颗心砰砰直跳,谁都没有把他当假,谁都不想耍酒疯放肆,谁都克制住疯狂想温柔对待挽着的人。

“周一会送我什么呢?”的场静司笑道。

“先说清楚礼物有两份,但时间太赶了,就先给你一份。”感谢出租车大叔赞助的花。

“周一是几时收到信的?”

“四个小时前。”

“太乱来了,你怎么赶上的。”

“一路上有很多人支持我,所以就跑来了……静司,谢谢你写信给我,我很高兴。”原本的责怪都在见到他后不忍说出口,名取周一也感叹自己变得温柔好多。他松开手捧起树下依旧美丽动人的花,开心地说祝的场静司以后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周一。”的场静司按下花托起名取周一的脸吻在脸颊上,“第二份礼物可以吻在这里吗?”名取周一的嘴唇被抚摸的痒痒的,他不知该怎么办,就这么跟的场静司僵硬的对视,提出要求的人也不强求笑着拉开距离。笑容又变得疏离了,名取周一豁出去一般贴上去,他撬开了贝齿,奉送上热情的舌吻,唇齿间的你来我往,纠缠碾压,他觉得好热,好痒,好奇怪。

一吻毕后,他们分别开竟拉出一条情色的银丝,薄脸皮的名取周一果断地用手帕擦去,但他忘了这是条女人的手帕。

“这么赶还有空调情,周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的场静司酸酸地挖苦道。

“是新干线一位阿姨给我加油打气的,说一身汗湿样去见生气的女朋友是哄不回来的,都说了弟弟为什么都认为是女朋友呢。”

与名取周一兀自碎碎念不同,的场静司听到这话跟被雷劈了似的僵硬,女朋友…指的是他吧?弟弟什么的,周一可真大胆。

“的场家可没有什么大公子。”

“你以为我想当吗?不然怎么跟他们解释!”

“的场家缺一位夫人,不知你对这个位置有什么展望没有。”

的场静司好笑地看着名取周一捏自己脸颊,深呼吸,捶胸顿足,“周一,不是做梦,也没有喝醉哦。”

“我…你,我……”

“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已经很满足了。”的场静司轻佻地舔舔嘴唇,名取周一败下阵来认命地举手投降,“周一已经很累了,就留下来吧,你可以住我以前的房间。”

“你换房间了?”

“变成家主后原来房间的结界不顶用了,周一要是觉得寂寞的话,我可以闯夜门哦。”

“那不就睡一起了,不要。”

“我果然最喜欢周一了。”

名取周一被他说的话惊的差点平地摔,书信也好,接吻也罢,一句喜欢就把他名取周一的心搅得一塌糊涂,他要回吗?说一句我也最喜欢静司,名取周一悄咪咪地打量牵着他手的的场静司。

“我……我也……”

“首领。”这时出来找的场静司的式神打断两人的柔情蜜意,“会场的大家在等您。”

的场静司将名取周一拉往身后挡住,声音完全冷冽严肃,“我随后就到,你回去通知他们。”

啊对,的场静司怎么可能会跟他在一起呢?名取周一想起没落的名取一族,想起的场一族的使命。他的肩膀很沉重,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周一……”

“我先走了,明天还有工作。”名取周一在式神走后便挣脱的场静司的手,“再见的场。”

“周一真的要这么扫兴吗,叫我的场什么的,我是静司哦。”的场静司扣紧他的双手,这时放名取离开才是真的蠢。

“我真的有工作,能来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放开我。”

“名取现在在扮演落跑小娇妻吗?”

闻言名取周一的眼瞪得贼大,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脏话,打人,拒不合作,越来越像小娇妻了!他像只呆鹅被的场静司挟制住,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走过一个又一个转口,的场的结界也越来越强,的场静司的沉默与专制配上这结界让名取周一更加不适。

“非常好,现在周一可以进入囚禁金丝雀的戏码了,要乖乖等我回来哦。”

“啊…嗯。”

“乖孩子。”的场静司非常满意地揉揉摸摸他的手,接着做贼似的锁上门。“啪——”门关上了,名取周一这笨蛋被的场混蛋囚禁了,这都是些什么啊,他瘫在榻榻米垫上蜷缩身体,脸色绯红。笨蛋,他骂自己。

干得漂亮,门外的的场静司夸赞自己道。

内心莫名的空虚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宴会快点结束吧,他好想见到静司/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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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奉上,我最爱的名了。



从炮灰澄变成all澄的神反转(十三)

吃书了,可能会接不上前文



错过了太多事的蓝忘机如愿回到蓝家,一汇报完事务就赶忙跑到宁室的狗窝,小狗们在欢迎完蓝离晓后都安静地伏趴在地上睡觉,看来江澄不在这里。

“唔……”他吃痛地扶额舟车劳顿的疲劳强令他休息,可是他还没见到江澄,云梦的幻境逼迫他一定要亲眼,亲手确定江澄的存在,他很清楚这股焦躁感来源哪里,江澄,江澄,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让我如此挂念你,让我如此心神不宁,让我如此失礼!到处找不到江澄让蓝忘机心烦气躁,这天天在他眼前晃的人怎么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影,魏无羡走后除了我和兄长身边,离晓身边,你还能去哪里!

“蓝二公子。”

蓝家弟子见到蓝忘机恭敬地行礼,冷若冰霜的二公子点头示意便匆匆离去,见他那紧缩的眉头修士猜测或许他有要事在身才显得如此失礼吧。

“你忘了传讯蝶吗?”

蓝忘机猛地回头,蓝离晓的指尖站着一只绿色的灵蝶,小家伙扑闪着翅膀从蓝忘机眼前消失,不是飞,是消失,像尘埃般散落在空气中泯灭成粉消失不见。

“云深……”

“云深不知处的结界是禁止这类术法的。”蓝离晓知趣地补充道:“我会自行领罚的。”

蓝忘机又闷声了。

“哈啊——”蓝离晓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蓝忘机这才发现他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你也才回来吗?”

“嗯,我现在可是困得要死,二公子这么精神我可是羡慕的不得了。”蓝离晓边说边打哈欠一副摇摇欲睡的样子,“我先回去睡觉了,你跟江澄慢慢聊。”

蓝忘机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苦楚地解释道:“你叫他来,他来要是看不到你,会不开心的。”

闻言蓝离晓瞪大眼睛,又使劲儿搓了搓几下脸颊惊叹道:“忘机你出去一趟是渡劫了吗?居然开始在意别人的喜怒哀乐,并且说出口。”

“……总之你不能走。”蓝忘机耳尖绯红,说不清是羞愤,还是别的什么。

“我跟江澄说清楚了是你找他,我们已经见过了。”蓝离晓扒开他的手,“你是他的朋友,他见到你为什么会不开心。”

“我对他来说没有你要好。”

“我不想你已经进化到这一步了。”蓝离晓收起玩笑的态度语重心长地说道:“先来不一定先得,尤其是感情,现在我比你跟他要好,将来呢?或许就散了。”

“你不会。”蓝忘机立即否决道。

蓝离晓愣了一下轻笑着拍拍他的肩,“我不会,但天不许,所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蓝离晓拉进他们的距离语气悲凉地请求道:“忘机,你要带江澄走出去。”

“你不会!”蓝忘机肯定道。

“……还真是景行含光,逢乱必出的含光君。”蓝离晓莫名其妙的感叹让蓝忘机困惑不已。

“什么?”他说。

“不不不没什么,我先去睡觉了。”蓝离晓拉开距离,嘴唇嚅动半响最终还是把话问出:“你的正直会因为私欲消失吗?”

“不会。”蓝忘机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场荒谬的对话终于结束了,蓝忘机苦于对付与往今不同的蓝离晓,他话里有话,明里暗里都在说,蓝忘机你犯戒了,犯了最大的戒以公谋私。

“蓝忘机——”

江澄来时那只绿色的灵蝶停在他的指尖,见到蓝忘机后那灵蝶抛下江澄飞到蓝忘机面前,嘭地炸成晶莹的粉尘,鼻子没感到不适,这应该是炸碎的灵力。

“既实用又好看,不错吧。”

“不错。”这是蓝离晓的锅不关江澄的事,于是蓝忘机便没说扫兴的话。

“你去云梦除秽有受伤吗?”

“一切安好。”

“有停歇几日赏云梦风光吗?”

“有人念,不敢滞留。”

“可有什么趣事?”

“归心似箭,心无旁骛。”

江澄不再说话,蓝忘机沉默地挨着他,他不善言辞两人单单这么静静地等日落夜深,等风起虫鸣,等烛火通明就已心满意足。

“礼尚往来,你不问问我。”江澄有点明白魏无羡为什么喜欢逗自己了。

“那你在云深可有受伤?”蓝忘机憋出这么一句胡话。

“你是指泽芜君的惩罚?没有,我跟着他学到了不少术法。”江澄笑道。

“可有清晨到高处看云深雾海?”

“有,但要是溜着狗这云深雾海就麻烦了。”

“可有…可有想念我?”他最后改了江澄的问句,私心问江澄有没有想他。

“有啊。”江澄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生辰要到了,你要是回不来我可好伤心的。”

蓝忘机侧过头仔细地看江澄,他没有敷衍自己,是真的想念自己,他心里轻飘飘的,脑子都快炸了。

“你…你可有喜欢的物什?”

江澄思考了几秒回答道:“给我弹琴一首如何,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生辰那天晚上我来找你。”

“嗯,你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现在就只想和你一起看风景,你会觉得无聊吗?”蓝忘机体贴地问道。

“做你想做的吧,毕竟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江澄提起偷蓝启仁钥匙的事。

蓝忘机摇摇头表示要做江澄喜欢的事,人情这种珍贵的东西不该浪费在这里,他把话题接下去提起在云梦偶然碰到的事,那个幻境。

“虽然现在不可能但也许将来就会发生。”江澄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你愿意陪我给阿娘写封信吗?”

“自然。”

蓝忘机又想起江澄的阿爹,他要把他的请求跟江澄说吗?

[魏婴这几天都在玩命似的修炼,我的阿澄也一定要更加刻苦才行。]

虞紫鸢的话说服了蓝忘机无视江枫眠的请求,阿澄是偏向他阿娘的,那么江宗主的话当耳旁风就是了。

两人回到江澄的住所,蓝忘机磨墨,江澄润笔,在路上打好的腹稿被一字不顿地书写在纸上,蓝忘机钦慕此刻的江澄,眼神坚毅,行笔洒脱,坐姿挺拔如松。

“你就帮到这里吧,快回去休息。”江澄看蓝忘机眯起的眼睛轻声答谢道。

“我说到做到。”

“可也要量力而行,回去休息吧。”

“不。”

“行吧。”江澄劝不动便不再说。

蓝忘机静静地听笔与纸的纠缠声,江澄写完信侧头看,这蓝忘机坐定安眠了。

“好好睡一觉吧。”江澄把蓝忘机搬到床上休息自己出去寄信。他出去又回来蓝忘机还睡的安稳,索性不打扰他自己睡到魏无羡那间屋。

第二天一大早金子勋就来敲江澄的门,见江澄不开于是暴力拆迁,他绕过屏风一看,这蓝二公子怎么睡在江澄床上!

“这…这是在做梦?”聂怀桑瑟瑟发抖。

“妈的,给老子起来!”金子轩暴走了。

“金子轩,礼仪,礼仪!”金子勋沦落到给金子轩讲礼仪的地步就可以得出金子轩有多么气。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吵闹!”

“云深不知处还禁止爬别人床呢!”

爬床?蓝忘机看看四周,不是他房间。

“二公子,你为什么睡在江澄床上?”聂怀桑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澄让我睡的,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金子轩气的声嘶竭力,“江澄不喜欢别人对他心怀不轨!”

“什么意思?”蓝忘机不懂这个心怀不轨。

“意思是江澄去哪儿了?”金子勋看这狭窄的单人床。

“我睡的早,不知……”

“你就是心怀不轨!”金子轩厌恶蓝忘机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蓝忘机不喜欢金子轩这说法厉声反驳道:“湛自问从未对江澄做过逾矩之事,从未对江澄另有所图,何来心怀不轨一说!”

“你!”金子轩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聂怀桑摇着扇子充当和事佬。

“浪费时间!”金子轩重重地拂袖而去!

“走什么,跟我领罚去。”蓝忘机不依不饶地喊住金子轩,“云深不知处禁止串寝,禁止高声喧哗,禁止疾行……”

一连串的罪名还没说完金子轩就冲着蓝忘机犯下打架斗殴又一条重罪。

这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小年轻啊!”蓝启仁气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他想要一碗水端平还真不容易。

“是金子轩先打二公子的。”

“二公子的行为并无不妥。”

“有魏婴的事做前车之鉴,这金子轩有大问题,应当遣返他归家反省!”

蓝启仁捋直胡须不敢就此点头,但一直拖延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金子轩不道歉就依你们说的办吧。”蓝启仁把选择权交给金子轩。

金子轩是不会道歉的,所以他回金陵台了。

“你这又是何苦。”聂怀桑不开心的为他们送行,江澄没来。

“我走后你好好学习。”金子轩头也不回地坐到车上,他把车帘拉得紧紧的,仿佛只要他看不到外面就可以幻想江澄也来给他送行了。

金子勋在外面和聂怀桑寒暄几句,在真的没有看到江澄后,他的脸终于僵住笑不出来了。

聂怀桑看着远去的队伍站了许久才回去。

“江澄你躲的真隐蔽。”蓝曦臣先一步找到山顶树上的江澄,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金家的队伍,是蓝忘机带他来的。

“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为忘机向你道歉。”

“很明显这错在金子轩,你道什么谦。”江澄紧绷的背脊告诉蓝曦臣不是这样。

“那能让我带你去个地方吗?”

“我现在没心情。”

“……我想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蓝曦臣难得强硬一次,他抓着江澄的手臂拽着人走,压制住江澄的反抗带着人御剑飞到回金陵台的必经之路。

“我不想你一直记得他才这么做,是出于私心,不是为你好。”蓝曦臣把话说明白,“不去说我就逼你去说,想试试泽芜君独特的鞭策教育吗?”

“鞭策教育?”江澄的心狂跳。

“反抗我,让我下定决心这么对你。”

江澄喉结不安地滚动,舔舐下唇,这小动作让蓝曦臣险些强制执行鞭策教育。

“我…我还是去吧。”

“乖孩子。”蓝曦臣按捺下冲动。

江澄走近金家的队伍,蓝曦臣不再关注,或者说故意无视,没过多久江澄回来了,脸上明显的笑容让蓝曦臣为他高兴,朋友还是朋友。



【的名】差点被水泡烂的信

周一桑:

  这是作为静司写给你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为了防止你收到信被吓到,我就勉强做个搞笑艺人给你讲个冷笑话吧,一个炸毛妖怪走进人类的理发店理发,五分钟后他顶着一头湿答答的头发出门,骂骂咧咧地说人类不给他吹头,是不是很好笑啊,周一桑。话说回来,我写信的原因只是想写而已,周一桑不要想太多了,我没有被绑架,也没有对继承家业感到慌张,只是突然有想写的念头罢了,碰巧周一桑是我在此时想到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周一桑现在的演员事业顺利吗?今天收到各家的祝贺信都说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有点小开心这都是我努力的回报。周一桑,周一桑,以后不能再这么叫你了,请允许我在信中多这么喊你吧。


——静司


从炮灰澄变成all澄的神反转(十二)

“金兄——”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云深不知处的上空,众人抬头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缕青烟升起,是失火了吗?


“就是因为你,我才……”金子轩脑补了江澄在他落荒而逃后怒骂他轻浮,恶心,色情狂,无论是谁被那样对待都会这样吧,他逃的太快已经丧失了道歉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这些书害的!


金子轩把怒火撒到聂怀桑的黄书上,那渺渺升起的青烟,是聂怀桑回不去的青春。


围观的金子勋撑着下巴,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看戏,自从金子轩和江澄对上后那家伙矜贵的脸上出现了许多有趣的表情,很平易近人的表情,很普通人的表情,很像兄长的表情,没有在金家长辈刻意宣扬的少当家的画幅里,好新奇啊。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烧我的书啊,书有什么错,它是被人看,它不能反抗啊,出事全怪在书上,这也太可悲了吧!”


啊~戳到他痛处了。


金子轩停止了丧心病狂的烧书运动,然后自闭的蹲在地上愣神。


聂怀桑趁这个空挡抱起书逃跑,终于安静下来了。金子勋拍干净手走到金子轩身边,辣手摧花般揉乱他的头发“你离发疯就差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


金子轩整个人被他的手带动的摇摇晃晃,完全没有反抗意志,像面团一样任人揉搓。


“真是固执啊,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给你出主意的。”


他停止动作,耐心的等待金子轩的回答。


“我对……”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我对江澄耍流氓了!还迁怒怀桑的书,像他说的那样,我真是太可悲了……”


“你为什么要对他耍流氓?”


“因为他跟蓝离晓自顾自的亲密,我嫉妒了所以摸了他的脖子。”


“他回来了啊。”金子勋摸摸下巴“那江澄是什么反应?”


“……我太害怕了,没敢看。”金子轩不愿回忆刚刚发生的事。


“那你是害怕江澄打你?”金子勋打趣道。


“不是……”金子轩过激到瞳孔地震“已经……他已经讨厌我了,我做了跟魏无羡一样的事,他讨厌这样,所以…我完了。”


金子勋叹气然后一掌拍在金子轩的背上“不要替江澄下结论,起来,然后找到他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隔阂都是从自以为是开始的,你自己都说没看清他的反应,现在认定他讨厌你也太早了吧,放弃的太快了,金子轩。”


“你要是处在我那个位置也会和我一样吧!”


“我没有龙阳之好,这个前提就不对。”金子勋说完马上觉得不对“喂喂,你这家伙……”金子轩潮红的脸给了他答案“真的假的,金夫人会杀了你的,你在搞什么啊!”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


“……那你肯定不喜欢他,可能是吊桥效应吧哈哈,说不定是慕强哦,嗯没错,喜欢优秀的人是人之常情嘛,你摸他脖子也可以理解为对友人的独占欲,我对怀桑也会这样,很正常的。”


金子勋非常清楚金家主母的恐怖,如果金子轩真的跟江澄搅在一起,江澄会死的。


“我帮你跟江澄道歉吧,你从来没道过歉踩到其他雷就完蛋了,我把预备送江澄给蓝忘机道歉的道具借给你,我偶尔也想做个靠谱的兄长啊。”


一定要掐灭掉,不止是为了江澄,也是为了金家。


这边的江澄在蓝离晓这里也解决了心事,不过是朋友的独占欲作祟罢了,蓝离晓果决的告诉他,金子轩日后会和他姐姐成亲,那人会为刚刚做的事跟他道歉,选择微笑着原谅,亦或是冷着脸离去要江澄你自己想。


“是因为我打扰你休息所以你给我在这儿当谜语人吗?”


“有但不多。”蓝离晓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是谁先违背约定到听学快到尾声才回来的。”


“大人有小孩无法理解的苦恼,所谓不可抗逆。”


听到这话江澄不爽的怼回去“大人也曾是小孩,不要忘记了。”


闻言蓝离晓息声片刻便笑着说道“和人接触才能学到东西,你的朋友都是非常好的人啊,瞧你现在,已经成长到能教育我的程度了,真可怕~”


“你这句话就很失礼。”


“可怕是褒义词。”


江澄轻笑没有反驳,蓝离晓也无奈的从床上起来“那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学习进度吧,我可怕的后辈。”


提起这个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江澄展示了潜行符和改头换面术的结合,爆破术式,识别野外常见草药和蓝离晓的传送阵链接。


“真亏你三个月可以学这么多啊,但回去要好好巩固练习,现在这个程度还不行。”蓝离晓轻而易举的找出江澄藏起来的三毒“画术式的速度太慢了,传送阵链接的方向要调整,草药非常完美的通过考验,真厉害呢。”


“不管多少次都会被你吓到,离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知识的?”


“我只是灵力很出众,这些知识是来这里才学的,当然也有人带我啦。”蓝离晓想起了那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家伙“有两个前辈非常认真的教我,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望所以一直很努力的学习,我也是慢慢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江澄从蓝离晓温柔到能使人溺毙到其中的眼神看出这两个人对他的重要性,虽然他从来没听说过了然君有良师的传闻,但也许他的良师是隐居的大能吧。


“故事也听了,功课也检查了,阿澄该让我休息了吧。”蓝离晓是真的很累。


“给你助眠的熏香,谢谢。”


“不用客气。”


心事化解江澄神清气爽的离开宁室,兴许是金子轩太奇怪了,这边藏完春宫图的聂怀桑下意识就来这里找江澄。


“江兄,救命呐——”


“是金子轩的事吧。”


“江兄果然厉害,未卜先知跟了然君一样啊。”聂怀桑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他这个年龄段是很正常的,不要担心。”蓝离晓跟江澄是这样解释的“青春期的少年难免会像这样扭捏无常,没人认真教他所以会因道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厌恶,好好跟他说清楚他就变回来了。”


聂怀桑隐晦的知道了金子轩烧他春宫图的原因,他是不是对江澄做了什么?


“可以问下金兄对你做了什么吗?”


聂怀桑忐忑不安的等待江澄的回答。


[“金公子脸皮很薄,所以要保密。”]


出于维护少年的自尊心江澄没有告诉聂怀桑,不过他能够从这句话推出事情的起因还真是厉害,江澄对聂怀桑高看一些“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我也很担心他呢。”


他们去找金子轩的时机非常不妙,还记得前面聂怀桑和金子勋打算让江澄女装恶搞蓝忘机的事吧,现在这个道具被金子勋借给了金子轩,他们正在试装,既然你轻薄了江澄那让江澄轻薄回来不就完事了吗?这个逻辑狗屁不通,金子轩却信以为真。之前他看江澄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自己窃取了对方的灵感让他有些愧疚,就当他替江澄试试水,抱着这个念头金子轩豁出去了。


协助的金子勋内心复杂,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到金陵台,否则他就死了。


“我换好了。”


金子勋憋住,不就是肌肉兄贵吗?只看脸就可以了,憋住憋住!


金子轩拿掉发冠散落丝发,还未及冠的美少年天然就有模糊性别的美感,身材匀称个子高挑似塞外的胡姬美人,气质又极其温婉含羞恰如那中原的深闺少女,总而言之非常nice!


金子勋的沉默折磨的金子轩内心崩塌,果然穿女人衣服的男人好变态“我…我这就换回去。”


“超级棒的!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个大美人,江澄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的!”


“我不要,放开我!”


“真的,真的,你超级漂亮!”


金子轩穿的是一片式齐胸襦裙,原本是给江澄准备的所以风格是仿照莲花坞的样式,上衫欧薄荷色的底子上绣的象牙白的莲纹,下裙蓬松丝滑的薄纱从上到下渐变成月光银,金色的光点在裙摆边缘跳跃,长系带乖巧的卧在胸前,可能金子轩在里面塞了东西,胸部有一定的丰满,发型好好打理后一定没问题。


金子轩看他不像骗人的样子,鼓气勇气看铜镜里的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你只是想满足你的恶趣味吧。”金子轩丢失的智商上线了“好恶心啊。”


好色是人之本性,金子勋明晃晃的表情恶心到金子轩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体会到江澄当时的心情金子轩更加罪恶深重“我要背着荆条去请罪。”


“随便你啦,裙子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是给江澄的吧。”


金子轩想起他去找江澄是为了什么。


重复一遍他们来的时机非常不妙,聂怀桑带着江澄找到了金子轩最后的窝点,他们打开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金子轩和疑似强迫良家妇女的金子勋拉扯衣服,世界停止了转动。


“一定是打开门的方式不对!”聂怀桑猛的把门关上。


他们在门外听到房内惊天动地的鬼号,过了一息时间金子轩脸色青白的出来,身后跟着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的金子勋。


“江澄,我郑重的对那件事向你道歉,用荆条来抽我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只有我是局外人吗?”聂怀桑左看右看。


[“你知道的不是吗,听从自己的内心来选择到底是微笑着原谅,亦或是冷着脸离去,不懂并不是没错的理由。”]


“原谅你啦,毕竟你刚刚可是遭遇了不得了的灾难。”江澄微笑着牵起鞠躬道歉的金子轩的手“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吧。”


耍流氓不是帅气的行为,是应该被谴责,厌恶的糟粕,不管是谁这样对你都应该拒绝,远离这种潜在威胁,不纠正后期可是会酿成大祸。


“我被孤立了,好过分,我也要牵手。”


全程懵逼的聂怀桑强硬着插入其中,金子勋捂住脸看他们玩闹,他这个反面教材看来是插不进去了。


错过了太多事的蓝忘机如愿回到蓝家,一汇报完事务就赶忙跑到宁室的狗窝,小狗们在欢迎完蓝离晓后都安静的伏趴在地上睡觉,看来江澄不在这里。


“唔……”他吃痛的扶额舟车劳顿的疲劳强令他休息,可是他还没见到江澄,云梦的幻境逼迫他一定要亲眼,亲手确定江澄的存在,他不能再错过了。


江澄,江晚吟,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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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还请见谅






从炮灰澄变成all澄的神反转(番外)

魏无羡对每个人都能一秒从陌生到调侃,哪怕他曾经给世人留下的印象是吃人的大魔头,极恶不赦的罪人,他洗刷污名的事还没在仙门传开,和他认识之后的每个人都能衷心的说,这家伙似乎和传言不一样,是个好人。


可凡事总有例外,熟识他的人都知道那个例外,并且觉得正常,那人是不可提及的禁忌,是一段掉色灰白的过往。


庆幸的是现在已经没人敢直呼他的姓名,他们尊称他为三毒圣手,而魏无羡只对那两个字敏感。


蓝忘机心里总有那么一根刺,看着魏无羡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脸色大变,逃避源于在意,但他乐意看到魏无羡逃,他能逃到那里去呢?最后还不是到他跟前,用他来分散注意力,而且他利用那愧疚也获得很多。不由的蓝忘机期望魏无羡逃避的再厉害些,现在不能完全获得你的心,那就慢慢的获得,你总会给我的,某一天。


蓝忘机去云梦的次数变多了,他采摘莲子,掰扯莲藕,怜爱的择取那清水芙蓉,仙气的云深不知处愣被他搭建出一方小小的云梦,他是喜爱的,魏无羡原也喜爱近来却不知怎么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是因为那个吧,云梦人引以为豪的一代云梦双杰,江澄拍板认定的,那一双并蒂莲兄弟。


极少次魏无羡喝醉了,没闹酒疯乖乖的趴在桌上不哭不闹,然后他知道了云梦双杰,就像他和兄长那样守望彼此,既然曾经那般要好为何现下避之如蛇蝎。


你逃避他是还念着他吧,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招惹我……


蓝忘机亲身经历过那段掉色灰白的过往,当他赢了江澄和魏无羡走在一起,他不敢相信,那惊心动魄的几个月的经历抵消了云梦双杰十多年的岁月静好。


他像个中举的书生,迫不及待的拥抱住那残破不堪的灵魂,他怕魏无羡反悔跟着江澄走了,他用爱蒙蔽住口眼鼻,用一心一意扣押住爱人,打造幻境束缚住他,魏无羡不知总笑他,蓝忘机淡淡的一笑置之。


云梦双杰是个诅咒,现在它要给那段过往上色了,绘声绘色的将不堪重现。


而且江澄给他们拍板的是一代云梦双杰,不是初代,一字之差让他认定是江澄耍了个心眼,是他还怀念那个被人丢弃的过去的证明。他详装给这段过去画上休止符,实则是欲擒故纵幻想夺回初代云梦双杰。


他这么想也是因为魏无羡总提及他,这不蓝离晓一经过他就又在提了,生怕没人知道他曾经跟江澄好过。


“江澄此人铁石心肠,面如恶鬼般凶恶……”魏无羡给蓝家小辈编排江澄的坏话,他还是头一个不崇拜自家含光君泽芜君,反倒去崇拜远在云梦的江澄的蓝家人。


“得不到就诋毁,是吧。”


“离晓,休得无礼。”


魏无羡被他怼的无话可说,蓝忘机看他那可怜样便制止了这场欺凌。


“是——”蓝离晓拖长音。


“家规一百遍,罚扫山门一月。”


“太无情了吧!”蓝离晓破防了。


“有损蓝家风骨加罚夜巡半年。”蓝忘机翻阅书籍的手又翻开下一页。


晓是魏无羡听了都连连咋舌“蓝湛没必要这么狠吧。”


“按规矩行事,没有多罚。”


蓝离晓是蓝曦臣从旁支带回来的天才,正巧住在云梦所以对江澄心生好感很正常。


“心这就去领罚,不叨扰二位了。”蓝离晓见魏无羡说情也无用干脆去找蓝曦臣帮忙。


他干巴巴的道别又让蓝忘机以不敬仙师加罚夜猎魁首的目标,看他气冲冲的背影魏无羡深感同情,毕竟是他引起的。


“你干嘛那么凶他?”魏无羡用脚踢了踢假装看书的人。


“他凶你。”


“那叫凶啊。”


“他凶的你都不说话了。”蓝忘机委屈巴巴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得不到就诋毁,是吧。】


“我可不是‘得不到就诋毁’,他本来给人的印象就这样嘛。”魏无羡偏过头看蓝忘机精心培育的莲花池。


蓝忘机允许魏无羡欺骗自己,所以他把头靠过去放在离他心最近的胸膛“……那就是吧。”


魏无羡唇瓣嚅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缄默了他们就这么靠在一起看莲叶何田田,芙蓉直挺挺,等了好久都没有蜻蜓立上头。


如果这是一场南柯梦,那么是谁在做梦?


蓝忘机把来自云梦的信藏了起来,做梦的是他。


“含光君,抄好了,烦请您过目检查一下遍数。”在蓝忘机看来蓝离晓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您的兄长,也就是家主大人派我去云梦除祟,所以扫山门和夜巡要耽误几天。”蓝离晓看起来非常的高兴“家主大人托我告知您一声。”


“那你告诉家主,我替你去了。”蓝忘机习得了魏无羡呛人的本领“不用谢。”


“?”蓝离晓一脸懵逼。


蓝忘机清点好遍数就截胡蓝离晓重回云梦的任务,他没告诉魏无羡,但对方好像知道却没缠着跟去反而扯开话题,江澄是他们感情上那道割不得的疤,过不去的坎,绕不过的山。


云梦近来出了个不知从哪里赶过来的水行渊,水乡处理这个很棘手所以召集了很多仙门的人,蓝忘机出现在这里不奇怪,但请柬上的人突然被换刚开始处理这事的云梦双杰反应很快,没有怠慢他这位贵客。


水行渊想要彻底祓除对水乡来说难如登天,它可是要放干河水暴晒三年,靠水吃饭的云梦做不到,其他地也做不到,所以只能预防。这天杀的水行渊不知从哪儿来,做尽坏事。


“含光君。”江澄照例打个招呼。


“江宗主。”蓝忘机礼仪得体的回应。


诺大的会场在两个人的刻意避开中,就只碰面这一回,他们都无法直视彼此。


“舅舅——”


蓝忘机循着声音发现依偎在一起的舅甥,金凌就算做了金家掌门人在舅舅这里还跟孩子似的撒娇,江澄脾气改了很多,也任由他抱着自己。


“阿凌。”江澄单单叫他名字。


那封信是休止符,他看了也不敢交出,藕断丝连是魏无羡想要的,他怕彻底断了出什么事端。


水行渊于云梦泽是一大祸端,仙家讨论过后决定把它赶到其他地方再祓除,可问题是哪里敢收留,谁都不想自家院子里多出个祸害,扰的自己不安宁。


“蓝家愿收。”


蓝家在这些事上总是那么讨人喜欢,一群人把蓝家祖祖辈辈的都夸赞个遍,意思意思的捐献些苦力钱,还看在给江家卖人情的机遇上,把自家供着的少爷塞给含光君,美言道:“让不争气的弟子跟着景行含光,逢乱必出的含光君好好学学!”


不出力反倒添乱,蓝家弟子脸色难看,他们看了看自家公子,还是那么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认命般的揽了护卫的活。


“让江家弟子帮忙就行了,你们不必如此。”江澄发话拒绝了那些混功绩的纨绔子弟。


云梦双杰对眼相视,自觉的把那些少爷从队伍里拉出来,让江家弟子插进去。行动中,蓝家弟子感激的对他们微笑,他们也回应同样的笑容。


蓝忘机看着不说话,江澄也不跟他搭话,上位者之间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到弟子们之间的互动,在弟子有意的推动下,他们这支队伍还算平稳的向大泽深处驶去。


水行渊潜藏的地方是已经退耕还湖的大泽,现在被莲花坞有意改成泛舟游玩的观赏地,投喂了各色的鲤鱼,和培植定型好了的莲花,现在由于水行渊的介入一切都白费了。


船轻悠悠在平静的水面拉起层层叠叠的波纹,没有鲤鱼点缀,莲花映衬,如碧水般清透的大湖让人心里发怵,刀剑在他们手中嗡鸣,寂静的杀机中没人不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江家弟子凌厉的视线扫视每一艘船的船底,深入的过程中果然有些单人的船吃水变深了。


“准备。”


一行人得到通知纷纷举剑筑阵,因为要赶它去蓝家属下的清水河,最重要的引导者非蓝忘机莫属,琴音能够控制它跟着计划走。


“速速摆好十三驱邪阵,其余阵眼轮流换着来,主阵眼我来。”江澄祭出新配的灵剑,脚踏着它轻盈的飞到阵中心。这个阵法的主要功能是净化和驱邪,更重要的是在妖物主场的环境中它会落档变成困敌,迷惑的小型幻境,可以移动,漫长的迁移过程水行渊会变得狂躁,可移动的幻境正好。


“铮铮——”


蓝忘机用琴音安抚水行渊,有力强劲的琴声也可以提醒作为阵眼的弟子跟着他行动,这注定是一个浩荡缓慢的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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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水行渊真的被蓝家和江家硬生生的从大水泽里揪到一个小湖泊里!”


“嗯……看来以后要再多审视一下他们两家。”


“今晚有庆功宴得多和他们套近乎!”


“江宗主和蓝宗主可都没婚配,让我女儿去陪陪~”


“金家那个也不错啊,做他江宗主的侄媳妇不也好,而且好操作。”


“那就从他入手!”


庆功宴被各色的人装点成暗流涌动的戏场,戏中央的蓝曦臣和江澄登场,场外冒出的那支枪最后却对准新上任的金凌。


家主要学会事故,要圆滑的处理一切事,脾气更要收着点,毕竟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不能永远让莲花坞的舅舅到金陵台给他作主,这会落人口舌说他舅舅蓄意架空他,吞并金家,毕竟前面有个金光瑶的例子摆着。


年轻的金家家主不会躲酒,一套又一套敬酒辞令灌的他晕晕乎乎的,江澄被一群莺莺燕燕拖着顾不上他,不说这舅妈有没有人当,这侄媳妇在那晚就被迫有了。


“我干他娘的!”


魏无羡气的头顶冒烟,金陵台传出了一则喜讯,金家新任当家的金凌要娶夫人了。夫人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深闺大小姐,还比金凌大上两岁,消息一出魏无羡就小心翼翼的离开云深不知处,操控着纸人进金陵台探索消息,听到金陵向江澄哭诉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舅舅……”


“……”江澄说不出安慰他的话,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这根独苗,现在那家把消息传的满天飞,扭曲真相说是金凌强了那小姐,那姑娘的贞操和声誉在这场算计中变成筹码,金陵台的那些老家伙叫嚷着金凌败坏家风,是一介无耻之徒,要把他拉下台。


“要么你娶了她,要么你就下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家伙这么说着。


“这种计策都会上当,阿凌你不适合坐在这里。”那些想上位的叔叔伯伯说道。


魏无羡把全部都听到了,他气江澄的沉默,也气金凌太松懈了,想起他那逝去的双亲,魏无羡决定铤而走险,那家小姐要是不愿意,金凌也不能强娶了她。


纸人回到了他的手心,他小心的收起来准备回蓝家了,他拜托蓝离晓拖住蓝忘机,这会儿应该拖不了多久了。


蓝忘机自抓水行渊回来后消耗太多的灵力,这阵子他应蓝曦臣的要求闭关修炼,前提是魏无羡要每天和他见一面,为了金凌这件事他纠集蓝离晓和他搞些歪门邪道,弄出个易容术,这家伙在不干正事这方面特别的有天赋。


他偷摸的回来,去蓝离晓那屋等他,没想到进门看到了闭关修炼的蓝忘机。


“你怎么出来了?”魏无羡有些惊愕。


蓝忘机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蓝离晓我已经知会兄长将他关押起来,修习魔道罪不可赦!”


“蓝湛!”魏无羡动怒了“你不必含沙射影拐着弯来警告我,蓝离晓学什么魔道了,易容术也叫魔道!”


“此为媚术,极恶不赦。”蓝忘机站起来,高大健壮的身体给人压迫感“这只是其一,他还有很多没交代的,要扼杀他在摇篮。”


“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我单容得下你,所以你还站在这儿,不要再被我知道你又和别人搞在一起。”


“你是哪里出问题了吗?”魏无羡抬头直视他,蓝忘机现在的行为让他感觉很熟悉“给水行渊带路把瘴气带进脑子了?”


“现在最接近邪门歪道的不是蓝离晓,是你!”


魏无羡激烈的反应让蓝忘机更加确信内心的声音,他在做南柯梦,魏无羡不爱他。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招惹了我就别想这么轻易的拂衣了事,我会不择手段留下你。


自他给水行渊带路后,确实道心被污浊了,但这点黑暗让他更能毫无顾忌的索取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不要再和江澄藕断丝连了,不要再试图讨好金凌了,不要再无视我了。


“闪开!”


“嘭——”


蓝离晓的屋子爆炸了,蓝忘机下意识的护着魏无羡,那神秘的药粉全倒在他身上。


“魏无羡快走!”


有预谋的伏击将蓝忘机困在阵中,一只带着镣铐的手拉着他消失在粉尘中。


蓝离晓带着魏无羡逃跑了。


蓝离晓的歪门邪道中包括传送符,为了逃跑他一口花光了库存,改良的易容术和隐息咒把他们牢牢护住,镣铐上的符咒最多也最强。


“含光君现下已经痴魔了,我说服了家主这才做到了刚刚那样。”蓝离晓御剑带着他飞奔“家长建议我向莲花坞跑,毕竟这源头就在这里,江宗主也答应了,大泽那边已经筑阵,我们现在就是引子。”


“可你不是打了隐息咒,他找得到?”


“压缩到极致的黑暗才能够更好的祓除,他会用尽必生气力飞来,那时他满怀着怨恨身体却不能支撑,祓除就能更彻底些。”


“我要解除了,你仔细点。”蓝离晓撇到手腕镣铐上的蓝光。


解除的一瞬间魏无羡错觉自己浑身上下寸丝不挂,蓝忘机的功力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半息时间他们身后就跟着一个黑压压的人影,那是盛怒的蓝忘机,道心将要入魔的修士。


“江宗主——”


同样,一袭紫衣的江澄执着紫电如天神下凡拯救他们,他身边的弟子念叨着咒语,从阵里缓缓生长出的绿藤阻断了蓝忘机的攻击。


他不能被绿藤阻拦,眼下有他心声想杀的人,蓝忘机假意难敌绿藤被缓缓的拽下来,他在蓄力,在最靠近的那一刻斩杀他!


旁观的人个个叫好,筑阵的弟子也松懈下来,江澄紧缩的眉头也松了,他别开目光看到魏无羡一脸心疼的看着蓝忘机,没了灵力也敢跟着蓝家小辈当诱饵,真不要命!


现在金凌出事,蓝忘机也出事,这天杀的水行渊一下子迫害了这么多人,这个大泽也要更严苛的查查,看看是不是里面埋了什么东西,整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空中的蓝离晓看的非常认真,他一刻也没有挪开目光,蓝忘机被削弱的太厉害了,他这心里的石头还悬着,不对劲。


“喂蓝离晓。”


“别打扰我。”


魏无羡双手按住他的脑袋继续说道“你看蓝忘机的手,他怎么揣衣服里了?”


“说不定是痛?”


“不对,我记得他衣兜里揣着更换的琴弦。”


“琴弦?”


魏无羡暗道不对“江澄,小心!”


蓝忘机最近整出了新活,魏无羡不管不顾的从剑下跳下来扑向江澄。


江澄一时间反应过来去接住他,蓝忘机趁着这个机会用琴弦斩断藤蔓,避尘直直的刺向江澄的后背。


江家弟子看到江澄被刺杀有些憋不住的人吐出一口血,阵法崩盘了,在场的所有人被卷进大泽中,等蓝离晓神志清醒过来,江澄死在了魏无羡怀里,灰白的过往被涂抹上仇恨的颜色。


“阿澄……”


蓝离晓看不太清,四溅的鲜血让他不敢再看,蓝忘机脸上滴落着江澄的血,他了走过来。


“铮——”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蓝离晓挡在他们面前。


蓝忘机什么表情都没给他,避尘从江澄的身体里拔出然后捅进他的身体。


“蓝湛!”


魏无羡撕心裂肺的哭喊蓝离晓听不清了,意识的最后他被扔进了大泽,水争先恐后的进入他的身体,咕噜咕噜的气泡惊起点点波澜,他死了。


“蓝离晓,蓝离晓——”


“啊……”


他睁开眼睛,江澄怎么回来了。


“金子轩刚刚问我敏感点是不是脖子,他还摸了我好久,他这是什么意思?”


蓝离晓听到后立马起死回生,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一个小辈插进他们这些大佬里,还蹭了一个先知导师的身份。


可他是小辈啊,不应该摆烂嘛!想到这里他又瘫回去,今天的蓝离晓也是想不干正事摆烂的人。





抽卡不歪

从炮灰澄变成all澄的神反转(十一)



火焰,尸山,太阳纹,诡秘的场景让前来除祟的蓝忘机高度警惕,他入了幻境,看到江家的弟子被屠杀殆尽,包括那两位大人,江澄的双亲。纵然知道是假的但他抑制不住在紫衣校袍中找寻他的挚友,他是死在哪个角落,还是逃出去了?越到深处,他眼睁睁的看着幸存者被折磨羞辱,共情下挥出的剑刃砍下却穿过。


“无论你是谁,请做好毕生被我追杀的觉悟。”


那溢满杀气的眼眸环视四周,幻境中的人没在自顾自的泄欲,他们把罪恶的手伸向高洁正义的蓝忘机。


“铮——”


蓝忘机拨动琴弦,将幻境震碎,幻境如支离破碎的玻璃展现出蛛网般可怕的伤痕,顺着伤痕,幻境一点点的被肢解,无边无际的莲花湖才是真相。


做出这种幻境的到底是什么人?蓝忘机不了解如今仙门的力量分布,但身为五大家的江家也不至于弱到被满门屠杀殆尽的程度吧,这其中发生了些什么事?


“二公子。”跟他一起来的众蓝家弟子终于找到失踪的二公子了。


“祟物已除,回去吧。”蓝忘机想回去见江澄。


“公子,江宗主想见我们。”


“……带路。”


江澄的父亲在幼时见过几面,那时他的心态是尊重的,现在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蓝忘机不敢保证不会用有色眼镜去看他。


江枫眠要求见蓝忘机的原因很简单,这不是快到江澄的生辰了嘛,魏无羡虽然不说但肯定要偷摸去云深不知处找江澄,到时候他被发现了自己还要去捞人,蓝启仁又要他叨叨几句,为了自己的头发他要走动走动关系,蓝忘机和江澄关系好,应该很好说通。


“恕难从命。”


蓝忘机的话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只要把阿澄喊出来就行了。”


“晚吟一直钻研学业,不好打扰。”蓝忘机这时学聪明了“您身为人父挂念孩子很正常,但大爱是不拘这一时的,远远的看他成长才是您应该做的。”


“何况他未来会成为宗主,现下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蓝忘机埋了个文字陷阱,他想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


“说的好!”


江枫眠语塞时虞紫鸢霸气登场,这般强悍的女修士让人不得不尊称一声虞夫人,而非江夫人。


“魏婴这几天都在玩命似的修炼,我的阿澄也一定要更加刻苦才行。”虞紫鸢望向蓝忘机“你刚帮我们除祟一路舟车劳顿,在莲花坞歇息几天再回去吧。”


“对,歇一会吧。”江枫眠附和道。


“……有人在等我回去,恕难从命。”蓝忘机水波不惊的眼眸此刻被那丝私情搅动,情点亮他的灵魂之窗,使人共情他的思念。


“金珠,银珠,带蓝二公子回去吧。”虞紫鸢身后的丫鬟左右陪侍在蓝忘机身旁“别让人久等了。”


“定不会。”蓝忘机告别他们。


看到蓝忘机走远江枫眠立刻和正在跟他冷战的虞紫鸢搭话“三娘……”


“由我来说不好,但在这种事务上烦请你不要夹带私货。”虞紫鸢不悦的甩手离去。


夹带私货?江枫眠消颓的后退几步屁股差点磕到桌角,现在这个家里的人都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失望是建立在期望的基础上,江澄在江枫眠把狗丢了时就失望了,到现在对江枫眠抱有的是无望,他索性把自己当做是普通弟子,游离之外,受伤什么的就不存在了。


“汪汪汪汪汪汪——”


一群狗突然大声叫嚷,安静看书的金子轩和江澄被吓的心脏砰砰跳。


“阿澄又在卷啊。”


江澄猛的站起,宁室外边站着的人不正是他刚刚才写信骚扰的家伙嘛!


“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金子轩视角的江澄,一听到蓝离晓的声音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平时扎紧的头发都因对方飘飘然的竖起,衣角飞扬,大跨步的奔向那人。


“嘿嘿给你个惊喜嘛。”蓝离晓艰难的从狗狗堆里钻出来,几天不见,狗狗们激动的扑到他身上给他舔毛。


“阿澄,抱抱!”蓝离晓张开双臂。


“哦。”江澄张开双臂。


“哎!”蓝离晓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那什么眼神?”江澄好笑的看着僵硬着收回臂膀的蓝离晓。


“你长大了啊,阿兄好欣慰。”


“……”


“了然君。”金子轩不甘被排除在外。


“哎呀,金公子。”蓝离晓收起散漫的样子“打扰你学习了,真是对不住。”


“这本就是你的住所,我们才是打扰了。”金子轩刻意把江澄和自己绑在一起,回敬蓝离晓口中‘打扰你学习了’的话。


蓝离晓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江澄听到这话自然觉得自己不对“你旅途舟车劳顿,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蓝离晓确实很累。


金子轩趁此机会牵住江澄的手“我们就先走了,了然君。”


“不送。”


金子轩急切的带着江澄离开,其实他很尊重蓝离晓,对方的计策修为人品放眼整个仙门,谁能比得过。可看到他和江澄亲密,金子轩受不了,他默默的拿自己和对方比较,站在江澄身边的蓝离晓遮挡了他微弱的光亮,对手如明灯一样指引江澄前行,自己却摸着江澄战战兢兢的过河。江澄也很莫名其妙吧,自己因为这茬事生闷气打扰人家相处。


“走过头了。”江澄拉住一昧往前冲的人。


这一拉就出事了,他堂堂金家少主金子轩,高傲娇纵的孔雀,居然因为好朋友疑似要抛弃自己落泪,这股危机感折磨他的泪腺,他羞耻的在挚友面前哭了。


江澄的脑子直接死机了,金子轩你好像ooc了。


“有灰落我眼里了。”金子轩赶紧松手用袖子遮住自己。


江澄不懂,但配合他客套道“要我给你吹吹眼睛吗?”


“要!”金子轩毫不迟疑,他甚至激动到忘记遮脸。


认命的把金子轩拉着抵在栏杆上,江澄比他矮一点所以金子轩下蹲方便江澄操作,这个姿势非常亲密,具体表现为江澄吹他眼睛,金子轩吹他颈脖,两人都清楚嗅闻到对方的体香,若有若无的暧昧让空气变得甜丝丝的。


“你眼睛可以了不。”


被吹眼睛还是很疼的,金子轩段位不够叫停了这项服务。


“我知道很疼,但你也不能老吹我的脖子。”江澄耳尖绯红“很痒的。”


“你的敏(哇哈哈哈哈哈)感(哦哟哟哟哟)点是脖子吗?”金子轩问道。


江澄以为金子轩在开玩笑,他盯了那人一会儿发现他是认真的。


“所以敏(哇哈哈哈哈)感(哦哟哟哟哟)点是脖子。”金子轩伸出手,在江某人极度震惊中揉(哈哈哈哈哈哈哈)搓那人的脖子,江澄什么时候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过,很快就给了答案。那绯红的脸,粗(芜湖起飞哈哈哈哈哈)喘的气,躲闪的身体,金子轩在江澄可耻的逃离之前,自己先当了逃兵跑了,他变得不正常了。


金子轩支起(哎呀呀呀哎呀呀呀)帐篷,表情失控到扭曲,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可恶,他的行径这不就跟聂怀桑话本里写是那样,精虫上脑王八蛋,轻浮油腻花蝴蝶。


他做了侮(没想到你还是正人君子啊)辱江澄的事。


江澄这边倒是没金子轩想的那么深入,或者说因为金子轩动作太大,他被吓到了,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化作灰烬。


不行他得再去找蓝离晓商量商量。





从炮灰澄变成all澄的神反转(十)

@神明是晚吟鸭 



时隔不知多久的更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以下是男德班班长金子轩的高光时刻。

不要计较剧情的不协调。

谢谢(*°∀°)=3




这厢回到莲花坞的魏无羡没再射风筝,打野鸡,而是转性似的读起圣贤书来,偶尔还认真修炼指导师弟,这难道就是听学回来的蓝家学子?


师弟们很担心还待在那儿的二师兄江澄,他原本就很严厉了,回来后不知要变本加厉多少。


“大师兄打山鸡去吗?”被推出来的师弟战战兢兢的邀请魏无羡跟他们一起去打山鸡。


“修炼完成了?”魏无羡挑眉。


“大师兄你被祟物附身了吗?”师弟问道“你最近变化大的我们都不认识你了。”


魏无羡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基本功不扎实哦。”


师弟闻言更加惊恐万状。


“我现在这样只是终于找到了修炼的意义。”魏无羡又看向云深不知处的方向“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哎?”师弟一脸懵逼这怎么问起他来了“除魔卫道吧。”


“说小一点。”


“额……”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他为什么要修炼,这涉及到他知识的盲区。


魏无羡慈爱的揉揉他的头“我以前也是为了除魔卫道修炼,但这太远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该任何使自己精进,然后我在云深不知处找到了修炼的意义。”


说到这里魏无羡眼神发光“我要变得优秀强大,成为站在他身边最耀眼的存在,因为他我修炼的动力源源不断。”


他们的大师兄恋爱了!师弟挑挑拣拣精炼魏无羡宛若痴狂的言语,他好奇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是啊,是谁呢?”魏无羡不能提及这个名字,不然会被虞夫人打死的。


“说这些是你要找到修炼的意义,这样才能和我一样强大,将江家守护好!”


师弟还是不明白,但他听魏无羡的话开始寻找那个飘渺的意义,这种不切实际的意义,对修炼到底起什么作用呢?


江厌离和莲花坞的众弟子一样关心魏无羡的变化,不吵不闹的魏无羡让她很心忧,云深不知处发生的事肯定没有爹爹说的那么简单,她决定写信问问江澄。


江厌离一直钻研女红厨艺,纸笔这些她打算从江澄房里拿。她贴心的选了魏无羡指导师弟的时间走进江澄念书的书房,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整齐的收着,砚台的墨还没干,有人用过。


干脆就在这里写完吧,江厌离把房门锁上,她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完成。


这封关爱兄弟间感情的信就这样被信鸽带到云深不知处,江澄把它收好没看,反正又是魏无羡闲的没事写些矫情话,逗弄他。


“晚吟,我们改造的潜行符成功了。”蓝曦臣手里的法器没有感知到江澄藏着的三毒。


一旁强行混进学习圈的金家表兄弟和聂怀桑加入搜寻的队伍,该摸得地方都摸了就是没有三毒。


“江兄身材不错哦。”聂怀桑插个题外话。


“让你找三毒,不是让你摸我!”江澄一巴掌拍向聂怀桑的后脑勺。


也在摸的金子轩不自在的松开“所以你藏在哪儿了?”


江澄十分得意的取下头上的发簪,一个改头换面术解除,三毒就出来了“我用潜行符把术潜行了,又不是一定要把物体藏起来。”


“你把活学活用学了个精通。”蓝曦臣夸奖道。


“泽芜君过奖了。”江澄小傲娇的接受夸赞。


“哎哟,和我家子轩表弟一样娇啊。”金子勋和江澄混熟之后发现这人特别好玩,他最喜欢把江澄和金子轩串在一块逗弄,快乐加倍。


“我哪里娇了!”这是口是心非的金子轩。


“我要娇也是爆娇,体能一个锤爆两个的那种。”这个是在他的调侃下变得很直白的江澄。


蓝曦臣作为见证江澄成长的大家长,很欣慰孩子变得开朗活泼起来“晚吟要赶上怀桑你了哦。”


聂怀桑交际技能一级棒,社交恐怖分子,他不得不承认江澄强悍的学习能力“江公子,你对抢了我的定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的定位我新增了学霸元素,你现在也晋升为学霸了,高兴吧。”江澄反怼回去。


“啊~子轩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聂怀桑化身弱柳扶风的少女想依偎在金子轩的怀里。


金子轩严肃的拒绝了。


“既然潜行符成功了,那我就走了。”蓝曦臣向江澄告别。


以往蓝曦臣都不会同意他们三加入这俩人的学习会,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果然是因为蓝忘机吧。说起来他们也很困惑,为什么莲花坞的地界要请蓝忘机出场除祟。


“最近看到蓝忘机的次数直线下降。”金子勋很高兴看不到严于律己的蓝二公子,但这边这位爆娇小学神可是很难过哦。“二公子比大公子还忙是怎么回事?”


从那天我央求他去偷钥匙找魏无羡起,我就再也没看到他了。江澄心里愧疚,是因为蓝启仁才外派那么远吗?


“你生辰那天他肯定会回来。”聂怀桑安慰道“到时候找他好好撒娇,他头一热跟蓝启仁干起就不走了,毕竟撒娇猫猫最好命。”


“聂怀桑!你在教些什么啊!”直男金子轩脸色羞红“信不信,你那些书我回去给你烧了!”


“别呀,都是典藏版,烧不得!”聂怀桑说的这半句话让学习能力强悍的江澄悟道了,招很损但有用。


之后江澄按照时间表去遛狗了,他身后乱成什么样都抛在脑后,遛狗充电吧。


“表弟,你这样真的很守男德。”金子勋看到江澄走后更吊儿郎当。


“这些新潮的词你从大表哥那儿学的?”金子轩对蓝离晓很有好感的原因,他的大表哥和他很像,只不过大表哥专攻钱财那方面,对修炼没有一点兴趣。


金子敬是金子勋的哥哥,爱权术如命。


“当然,我哥哥可是最完美的。”金子勋兄控一个。


“江澄走了你是一点也不装了。”聂怀桑吐槽这对表兄弟对江澄以外的人都双标到极致“也就我知道你们的真面目。”


“你这话说的,江澄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对朋友就得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这是最双标的金子勋。


“这是我们金家的家规。”这是渐渐上手只能符合梗的金子轩。


聂怀桑一副你们好棒棒的鼓掌,他们三个现在已经可以去说书了。


“不过作为‘好朋友’我们也得给江澄助力。”聂怀桑招手叫他们附耳过来,一个宏伟的计划把金子轩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那些书我真的要给你烧了。”金子轩正义凛然的拒绝。


“坦白说,我喜欢。”金子勋不亏是和聂怀桑臭味相投的同伙。


“子轩兄别说出去就行。”聂怀桑奸笑道。


“呵呵呵呵呵……”


“呼呼呼呼呼……”


金子轩格格不入,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监视他们别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兄弟穿女装勾引的,他就不喜欢,男酮浓度超标了。


“江澄细皮嫩肉的,又是大眼睛,抹点胭脂水粉,套一条广袖流仙裙……”


“辣妹儿,要性感点,露腰露屁股,你刚刚没摸过吗?”


两个人在角落筛选衣服,金子轩更加坚定烧了那些书的决心“我先走了。”


金子轩烧书去了顺便提醒江澄最近离聂怀桑金子勋一伙人远点,他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溜完狗后,终于无所事事的江澄把这些天没读的信件都打开了,江厌离那封信也看了,自家姐姐第一封信居然是问魏无羡为什么性情大变,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魏无羡肚子里的蛔虫。


心情不好,他写信去烦还在外面鬼混的蓝离晓,说自己研究成功了,有了朋友起的外号,还有蓝忘机往莲花坞去了,林林总总许多事,等他写完信后时间到了下午,下午再去蓝离晓房里看看书吧。蓝离晓的房间现在已经变成江澄每日打卡的学习圣地,没人叨扰,宁静致远,好不惬意。


江澄的行动路线非常简洁,金子轩没花多久时间就找到他了。


他远远的看着学习的江澄,内心重新平静下来,他明白自己在江澄面前总是端着架子,端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而是平易近人的学堂伙伴,他们一定会是朋友,是朋友就不会在朋友遇难时置之度外,他要破灭江澄女装的噩梦。因为江澄可能真的会被聂怀桑忽悠着穿女装,那些看龙阳话本的诡计多端的一,他唾弃的骂道。


“哟江晚吟。”金子轩很老派的打招呼。


江澄视野的他紧张的同手同脚,他轻笑道“坐我旁边。”


“哦。”金子轩老老实实的坐在他旁边。


“看看书吧。”江澄匀一本书给他,金子轩翻页看起来,没有说一句话或是要走的意思。江澄也不赶他,继续做自己的事,独处一室,金子轩看书入迷渐渐的忘记他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