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波】接住你的孽障男人2
乔鲁诺第一次见到波鲁那雷夫是在日本红灯区的小房子里,他那时三岁。
幼小瘦弱的初流乃小朋友因为饥饿站在板凳上去够橱柜里的面包,母亲的放养政策让他身高抵达80厘米左右,对他来说出租屋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巨大了。
差一点,初流乃的脚尖几乎直立成专业芭蕾舞演员的程度。
“嘭——”
巨大的撞击门板的声音吓得初流乃脚底一滑,他倒向堆放成山的碗碟上,清脆的声音宛若赛龙舟的鼓声,每一声都敲击在人的心上。
“我的天哪!”寻声进来的男女张大嘴巴,他们被倒在陶瓷碎片中,鲜血横流的幼童吓懵。
初流乃听出了母亲的声音,至于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声他猜应该是新叔叔,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在黑夜看到了蔚蓝色的天空。
“对不起……”他想起打碎的碗碟,被血污染的地板。
“别道歉,孩子。”
初流乃能感受到托住他后脑勺的手有多珍重沉稳,抹去他冰凉眼泪的指腹有多轻柔温暖,他从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父爱。
母亲要是和他结婚的话,波鲁那雷夫先生是不是就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了,初流乃眷恋地依偎在他的天使的怀抱中,彼时他对波鲁那雷夫只有纯纯的儿子对父亲的那种依恋。
他喜欢波鲁那雷夫可爱的日语发音,喜欢他看自己三岁就能简单用炉灶热牛奶的大惊小怪的表情,喜欢他毛刷一样刺啦啦的头发,喜欢他待在自己身边。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初流乃看到他心中山一般伟岸的波鲁那雷夫先生被人按在玄关门板上草(一种植物)成红灯区的小姐,娇弱的喘息声捏得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好怕……
初流乃透过卧室门打开的小小缝隙看他的波鲁那雷夫先生被两个男人中出。
“花京院,不要什么地方都钻进去啊~”
“好痛,承太郎你下嘴轻一点唔啊……”
“你们唔——孩子睡着呢!”
“当爸爸当的很开心啊,波鲁那雷夫。”花京院目标明确地攻击他的下路敏感点。
“你没有我们之外的选项。”承太郎握住他的脚腕往上提到自己腰际的高度,帽檐下的眼睛发出幽绿的光,波鲁那雷夫不觉得害怕,他反倒被盯得干性高潮了。
“承太郎的眼神确实很迷人,但你不该认为我会任由他夺走你的目光。”花京院掰过他的下巴缠住思慕已久的樱桃。
波鲁那雷夫还没开放到要当着喜爱的孩子的面做这种事,他召唤出银色战车,优雅的西洋骑士举起剑挥向昔日的同伴。
“我和汐华没有关系,我只是看着初流乃想起了雪莉,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三人突然分开让一旁偷听的初流乃紧张地咬手指,是要打架吗?
“……抱歉,我们极端了。”
“对不起,简。”
他们是波鲁那雷夫先生的熟人?初流乃吃惊地咬破手指。
“之前的事就翻篇过了,你们现在这种行为是犯法的知道吗!高中生就该有高中生的样子,给我好好读书,上大学去啊!”波鲁那雷夫数落他们道。
“我们罪该万死。”两人异口同声道。
“死什么,好不容易活着从埃及回来!”
“波鲁……”
“闭嘴花京院,好不容易抓到教训你的机会,让我再骂一会儿。”波鲁那雷夫继续施法。
“简。”
“承太郎也闭嘴,你要是说话我肯定就被你牵着鼻子走了,安静听我抱怨你们!”波鲁那雷夫生气的点完全歪了。
花京院和承太郎面面相觑,决定让这家伙再牛逼哄哄会儿,毕竟等下他们做得事可太损耗波鲁那雷夫了。
看来qj就此被阻止了,初流乃悬着的心落下,他耐心等着波鲁那雷夫将他们赶走,然后在被子里裹了会儿弄暖身体,把头发弄乱,对着镜子表演刚睡醒的样子,一切顺利后他打着哈欠出来向厕所走去。
“波鲁那雷夫先生。”初流乃惊喜地与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波鲁那雷夫打招呼。
“怎么起来了?”波鲁那雷夫蹲下身,额角有几颗冷汗流下来。
“上厕所。”初流乃从善如流的撒谎道。
“这样啊。”波鲁那雷夫拍拍他的脸颊,孩子的皮肤像热水袋似的柔软温暖。
“我可以抱波鲁那雷夫先生吗?”初流乃小心翼翼地看他。
“我的荣幸。”波鲁那雷夫高兴地拥抱住这个像雪莉一样美好的孩子。
初流乃很开心,他使劲儿把自己挤入波鲁那雷夫的怀抱中,哪怕熟悉的味道沾染上那两个陌生男人的恶臭都没能熄灭他的热情。
波鲁那雷夫先生为了我赶走了他们,初流乃得意地想。
让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吧,他祈愿道。
但祈愿被命运女神撕碎了,汐华女士找到爱她的人,她要结婚了。
“为什么你不选波鲁那雷夫?”初流乃急切地问道。
汐华女士淡定地抹上唇釉,“因为他没你新爸爸爱我。”
“可他愿意搬过来照顾我一个月!”
汐华女士抿唇让唇釉均匀地附着在嘴唇上,她懒懒地看向儿子发觉他尖尖的脸圆润了不少,“真是个好人,但好人在女人的评价间通常意味着拒绝。”
“对了,你喜欢乔鲁诺.乔巴纳这个名字吗?”汐华女士的唇画好了。
在汐华女士和乔巴纳先生的婚事板上钉钉后,至此汐华初流乃……乔鲁诺.乔巴纳再也没见过波鲁那雷夫了,无他参与的人生也从云端坠落回地狱,交际花母亲将他扔给继父,终日酗酒的继父时常打骂他出气,若不是后来他无意中救了一个秧歌,他灰暗扭曲的人生怕是就这样折在异国他乡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乔鲁诺时常午夜梦回到日本红灯区的小房子里,早晨被法国人的亲吻唤醒,吃营养美味的儿童餐,赖在他的怀里撒娇,得意的接受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目光。
波鲁那雷夫先生,乔鲁诺梦中三岁的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被替换成现在的他,荒诞无稽的梦中,有每天亲昵的早安吻,有隔几月量一次的身高,有家长会坐他座位上西装打领带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惊醒了乔鲁诺,他用汗湿的手掌抚平焦躁的内心,要是那晚没有看到那一幕,他是不是就真的把波鲁那雷夫当父亲看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着对方的照片,不要的衣物,记忆,猥亵脑海中的他,想象他落寞成做台小姐,堕落成食精魅魔,沉溺做他的剑鞘,成为一心勾引他共赴云雨的祸国妖姬。
“真是糟糕……”乔鲁诺捂脸不想面对小乔鲁诺,他做足心理工作后才拉着脸慢吞吞走进浴室,想象着祸国妖姬的手冲并不比淋冷水好,毕竟一会儿要去和祸国妖姬面对面吃饭,这不受控制的玩意儿见到他嘴边那一圈奶渍起立了怎么办。
“波鲁那雷夫先生。”
正在喝牛奶的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葡萄柚和苦橙叶的香味让波鲁那雷夫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起来这么早,出差回来多休息会儿吧。”
“热情还没稳定,休息太早了。”
“少年老成。”波鲁那雷夫捏两下他的鼻尖,“坐下吃饭吧。”
乔鲁诺把椅子拉过来靠波鲁那雷夫近点坐,两人靠得及近,抹果酱时手肘都能碰到一起。
“关于那只鼹鼠,今天早上要开会吧?”波鲁那雷夫边擦嘴边问。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波鲁那雷夫先生请把头转过来。”
“干嘛?”
见人听话地转过头看他,乔鲁诺挨过去左右各亲一次他的脸颊,“早上好,波鲁那雷夫先生。”乔鲁诺稚气未脱的脸庞镀有一层金色的柔光,那纯真的笑颜让波鲁那雷夫生不出一点情色,背德,于是波鲁那雷夫回给他长辈看小辈调皮时那包容,慈爱的笑容,“乔鲁诺,早上好。”他说。
“您不是一个标准的法国人,您遗漏了我的早安吻。”
“头低下来。”
波鲁那雷夫的手抚在他的耳旁,他亲吻在男孩儿甜甜圈刘海下那光洁的额头上。
“我可是亲了您两下~”乔鲁诺幽怨地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波鲁那雷夫。
“欠着吧。”波鲁那雷夫指了指客厅洛可可工艺的落地钟,“去晚了福葛又要念叨了。”
“晚安吻加倍哦。”乔鲁诺友情提示。
“嗯嗯。”波鲁那雷夫漫不经心地答应。
正门打开了,宅邸的仆人从厨房出来收拾餐桌,清晨的白光中,司机早已将车停好,保镖拉开车门迎他们上车,每天早晨都是这样。
“哈哈。”波鲁那雷夫直到坐进车里才发出笑声。
“怎么了?”乔鲁诺好奇地问他。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波鲁那雷夫的手肘抵在车窗下面的皮革上,头靠着握起的拳头,语气调侃地说道:“你觉得地产大亨早上出门时会有咱们这阵仗大吗?”
“您不喜欢?那今后就不这样了。”
“我不是批评,秧歌这样很正常,毕竟它的生存方式太讲究场面,气派了。”波鲁那雷夫垂下眼帘,“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习惯了,我还能不能……”
乔鲁诺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波鲁那雷夫嚅动几下唇瓣最终还是改口了,“要是我习惯了,还能不能平常心地去拍手下的人的肩膀,喝同一个杯子里的酒呢。”
“波鲁那雷夫先生是怕自己失去同理心吗?在膨胀的权利中,纸醉金迷里。”乔鲁诺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会哦,因为您是一个好人,规劝自己,压制罪恶,就算迷失了身边的同伴也会拉回您,波鲁那雷夫先生善良温柔了十五年,今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从哪里开始算得?”波鲁那雷夫没想到自己编造的借口会引得乔鲁诺如此重视。
“从我三岁第一次见到您时。”
“哎呀!”想起当时正准备打保龄球的波鲁那雷夫瞬间脸红,心脏狂跳。
乔鲁诺显然也想起了另外一层意思,他也脸红起来。
“……乔鲁诺,松手。”
“好的。”
狭小的车内在两人刻意保持沉默下温度骤降,两人下车时那红彤彤的双颊让司机看了看车内空调的温度,24度不高啊,他困惑地挠挠头。
“乔鲁诺,顾问先生。”米斯达嚼着面包跟他们打招呼,身边小小的替身在吃他另一半的面包,吵吵闹闹的却很温馨。
“米斯达在的话……”
“波鲁那雷夫先生。”阿帕基提溜着一大袋早餐走过来,“乔鲁诺应该不会让顾问先生饿着吧。”他斜眼瞥了瞥热情的头目。
“当然不会。”
“那就好,今天买了粥,不够分。”
“噢噢!是那家要排队一个小时的店吗?有我的吗?有我的吗!”米斯达瞬间兴奋起来。
“当然有。”阿帕基打开袋子,里面方方正正垒在一起的盒子上打得正是那家的樱桃logo。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logo就觉得没有胃口啊,波鲁那雷夫想起米斯达讲乔鲁诺入队时喝得那杯阿帕茶。
但是,樱桃啊,波鲁那雷夫又一个人偷笑起来。
“您也想吃吗?”乔鲁诺微笑着看向他。
“不,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儿了。”波鲁那雷夫突然很想见到花京院。
“这样吗。”
“啊,好烫!”米斯达伸出舌头扇风,“乔鲁诺给我治治!”
“黄金体验治疗起来更痛哦。”
“喝水啊,笨蛋。”阿帕基拍了拍他的脑袋。
“布加拉提!”米斯达跑向会议室,余下的三人均是无奈地笑笑,但显然他们笑得不是同一件事。
福葛被米斯达这一嗓子吼得瞬间化身人型紫烟,只不过他喷得是脏话,难听却不要人命。
“那么,关于热情总部的鼹鼠。”一番兵荒马乱后,热情的实际高层展开会议了。
“这是从你们拿回来的文件用蓝调回溯出来的情报。”阿帕基将情报分发给众人,“不是原始文件,是誊抄的,这只鼹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
“真是糟糕。”布加拉提心里数了数知道阿帕基替身能力的人。
“各位有听过抛砖引玉吗?”波鲁那雷夫提议道。
“依顾问先生的高见?”福葛期待地看向波鲁那雷夫。
“编造并实施一个政策,故意透露给我们怀疑的人。”波鲁那雷夫说道。
“用昂科拉的事情做文章如何。”乔鲁诺心中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怎么做?”布加拉提问。
“保留昂科拉,让他做热情的子秧歌,继续它之前的生意。”乔鲁诺从对方窃取的情报中得知,那只鼹鼠在意的是热情的发展方向,不是打击报复热情,那么在看到这一正一反的局面时,他会暴露目标吗?
布加拉提对D品深恶痛绝,所以他在思虑。
阿帕基也知道,所以他保持沉默。
福葛权衡利弊后,不出声。
“昂科拉的头目你决定好是谁了吗?”布加拉提问。
“波鲁那雷夫先生做头目,米斯达二把手。”
“哈,我?”米斯达震惊地指了指自己,“可我不会演戏啊。”
“乔鲁诺。”波鲁那雷夫知道这个位置有多重要,头目选不好,立马被回首掏心脏。
“当然这是明面的,头目还是我。”话毕乔鲁诺将目光锁定布加拉提,“布加拉提,这期间热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昂科拉坐镇,落实热情头目的双面,上演一出阳奉阴违的勾当。”
“乔鲁诺。”布加拉提攥紧拳头。
“看看这只鼹鼠它到底意向何方吧。”乔鲁诺深深地记住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希望之后他们还能一起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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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写个小h文,怎么就整出正剧了呢?😭😭😭😱😱😱